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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曼德拉有关的,不止是光辉岁月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 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东亚地区代表处 2021-09-18

今天是“纳尔逊·曼德拉国际日”,今年也恰逢曼德拉诞辰一百周年。

曼德拉是反对种族隔离运动领袖,之后成为南非首位黑人总统。他用生命,教会民众平等、和解、善良与宽恕。

说起曼德拉,很多人都知道Beyond乐队受他的经历鼓舞而作的《光辉岁月》。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正如歌中所唱,曼德拉一生追求平等,反对种族隔离。就连他在狱中失去自由的时候,也一直在为改善被拘押者的关押条件和平等权利而斗争。

来之不易的长裤

罗本岛监狱,曼德拉从1963-1990年间被关押于此。

从入狱的第一天起,曼德拉就对监狱当局发给犯人的短裤提出抗议,认为这种类似仆人的着装是对非洲囚犯的侮辱。

“我要求见监狱长,并且起草了一个意见清单。狱警对我的抗议置之不理。但是,到了第二周周末,我发现一条旧卡其布裤子被随便丢在了我的牢房地板上。

但是,在我穿上这条裤子前,我还要看看我的同志们是否也发了这样的裤子。他们没有发。我告诉狱警把裤子拿回去,并坚持每个非洲囚犯必须都有长裤子。”

——摘自《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谭振学译 下同

在罗本岛,曼德拉住在局促狭小的囚室中,每天还要在石料厂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

监狱中提供的伙食不但种类单一(经常只有玉米,或者一种蔬菜连吃一个月)数量有限,还存在着不同种族的犯人之间伙食不平等的问题;工作了一天后只有半小时的洗漱时间,而且只有凉水洗澡。

罗本岛监狱的石料厂

这些状况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对罗本岛监狱进行探视后得到了好转。

曼德拉在他的自传中也详细记述了第一次与ICRC的探监代表会面的情形。|

“会见是在没有监视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与几乎所有的其他人访问我们的情况有所不同。他要求听取我们的所有抱怨意见,并且听得很认真,还不住地记笔记。”

曼德拉在罗本岛监狱曾居住的囚室。

“我们对我们的服装十分不满,实话实说,我们不想穿短裤,希望有合适的衣服穿......我对我们的伙食、探视、通信、学习、早餐、工作条件和狱警的工作作风都提了意见。”

在与在押人员的单独会面结束后,这名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代表即和监狱当局反应了情况,并提出意见。不久之后,犯人们的服装就得到了改善,当局给每个人都发了长裤子。

曼德拉与ICRC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任又一任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工作人员相继在罗本岛监狱进行探访,为改善在押人员的条件付出持续不断的努力。

1967年,监狱当局为在押者修建了娱乐室。


在曼德拉的回忆中,有些问题在反映后很快便得到解决,而有些则需要花上经年之久。


“一旦多数人都开始学习,我们就都抱怨连书桌、椅子这样起码的学习条件都没有。我向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提出了这个意见。最后,监狱当局为每个牢房制作了一个可以站着学习的书桌,即一块从墙上伸出的,齐胸高的木板。”

自1962年起,曼德拉在铁窗后度过了27年的牢狱生涯。先是在罗本岛监狱,随后是波尔斯穆尔监狱。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在这两所监狱中一直进行探访工作。


在他的自传中,曼德拉写道:

“在那些年月,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是唯一既能够倾听我们的抱怨意见又受我们爱戴的组织。这至关重要,因为当局不听我们的抱怨意见。”

在演讲和其它场合,曼德拉也曾多次提到,"重要的不是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带来了什么,而是他们阻止了怎样的恶行。"

纳尔逊·曼德拉规则

2003年,曼德拉在曾经居住的罗本岛监狱牢房外发表演讲。

2015年,新的《囚犯待遇最低限度标准规则》正式出台。为了纪念曼德拉本人对争取人权和正义在世界范围内做出的贡献,联合国将这一《规则》又命名为“纳尔逊·曼德拉规则”

“纳尔逊·曼德拉规则”是针对1955年在日内瓦举行的第一届联合国防止犯罪和罪犯待遇大会上通过的《囚犯待遇最低限度标准规则》所做出的修订。


其中的一些基本要点包括:每一名犯人都必须享有充足的空气、空间、照明、取暖、通风和清洁条件;应有适当、干净和能维护自尊的洗澡和卫生设施;应有定期、有营养和精心准备的膳食;必须具备医疗保健,包括精神病和牙科护理;残忍、非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处罚应受到禁止;囚犯有权利与朋友及家人进行经常性的沟通。

“我基本上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曼德拉本人虽然在监狱中度过近三十年的时光,却从未失去对生活的希望,放弃争取平权的努力。他甚至和一些监狱里的看守成为朋友,还曾邀请了三名罗本岛监狱看守出席他的总统就职典礼。

他评价自己“基本上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这种乐观部分地来自迎着太阳勇往直前的勇气。有许多黑暗的时刻,人道信仰一时经受了痛苦的考验。”


“但是,我将不会也不可能向悲观低头。
向悲观低头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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