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Shivam Srivastava, Kartik Trehan, Dilip Wagle, and Jane Wang原文链接 | https://www.mckinsey.com/industries/technology-media-and-telecommunications/our-insights/developer-velocity-how-software-excellence-fuels-business-performance技术为从企业的运转到其销售的产品和服务提供动力，从零售业到制造业到银行业的公司都必须发展一系列新的技能。除了掌握他们自己行业的细节，他们还需要在软件开发方面表现出色。
这对大多数公司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飞跃，虽然大量的企业正在努力实现这一飞跃。例如，在高盛集团，软件工程师约占员工总数的四分之一。在零售业，软件开发是增长最快的工作类别。事实上，在全球 2000 万名软件工程师中，约有一半以上是在技术行业之外工作的，而且这个比例还在增长。然而，对于绝大多数企业来说，这些投资并没有带来有意义的业绩提升。推出一个新产品或功能仍然需要数月，领导者仍然挣扎着试图推出有前景的沙盒创新。我们经常听到 CEO，CTO 和 CIO 感叹他们的软件开发支出是一个「黑盒」。通过软件开发提高业务绩效，归根结底是要授权给开发人员，为他们创造合适的创新环境，并消除摩擦点。行业领导者将这种能力称为 Developer Velocity。这里说的速度（Velocity）与敏捷开发里说的速度无关——它不仅仅是速度，而且是释放开发人才的全部潜力。为了更准确地了解使企业实现 Developer Velocity 的因素，我们对 440 家大型企业的高管人员进行了深入调查，开展了 100 多次专家访谈，并进行了广泛的外部研究。最终，我们创建了 Developer Velocity 指数 Developer Velocity Index (DVI)，它指出了实现 Developer Velocity 的最关键因素（与技术、工作实践和组织能力有关），以及那些被许多高管以为的重要因素（实则不然）。
我们的研究显示，DVI 分数排名前 25% 的公司在 2014-18 年间的收入增长速度正相关，是排名后 25% 的 DVI 分数的 4-5 倍（见图1）。排名靠前的公司的股东总回报率也高出 60%，运营利润率高出 20%。此外，前 25% 的企业似乎更具创新性，在创新方面的得分比后 25% 的企业高 55%。这些企业在客户满意度、品牌认知度和人才管理方面的得分也更高（见图2）。在特定的行业和部门也有类似的模式。例如，在同一时期，排名前 25% 的软件公司的收入增长速度几乎是其他软件公司的两倍。在金融服务和零售业，排名前 25% 的公司的收入出现正增长，而其他公司的平均收入则有所下降。
虽然 Developer Velocity 和业务绩效间的联系贯穿所有行业，但不稀奇的是，数字化程度较高的行业 – 包括软件、离散制造和金融服务业总体上有较高的 DVI 得分（见图3）。为了更进一步，我们分析了 13 种能力（由 46 种个人绩效驱动因素组成），以更好地了解创造高 Developer Velocity 的具体条件。我们发现对企业绩效影响最大的四个方面是工具、文化、产品管理和人才管理（见图4）。这四个方面也彼此密切相关 – 也就是说，在某一能力方面得分较高的绩优企业往往在其他三个方面也有高分。拿捏了 Developer Velocity 的公司同样注重赋予开发者权力，预测关键的推动因素，使投资与客户价值保持一致，并尽量减少对生产力的障碍。有趣的是，这些发现与传统的行业大相径庭。例如，我们采访的许多商业领袖都认为，团队层面的敏捷开发是软件开发的首要推动力之一。但是，尽管敏捷团队的实践是有帮助的（特别是在提高排名靠后的公司的表现上），我们的研究发现，他们在提高 DVI 分数方面并没有发挥突出的作用。另一个异类是开发者工具。我们的研究表明，一流的工具是业务成功的首要因素 —— 他们能够提供更高生产力、可见性和协同能力。然而，只有 5% 的高管认识到了这种关联，并将工具列为他们的三大软件推动因素之一。在整个开发生命周期中，对工具的投资不足是许多公司与「软件开发支出黑盒」问题斗争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领导者认为推动软件成功的因素与实际情况脱节？答案之一是相对较少的领导者了解开发人员的日常是怎样的。另一个挑战是在庞大而多样的杠杆中确定投资的优先次序。有几个行动可以帮助改善 Developer Velocity 的四大因素：工具、文化、产品管理和人才管理。根据我们的研究，一流的工具是 Developer Velocity 的主要驱动力。在规划、开发、协作以及 CI/CD 方面有强大工具的组织，其创新能力比排名靠后的公司高出 65%。能够在开发周期的每个阶段使用相关工具，有助于提高开发人员的满意度和留存率，与排名靠后的公司相比，排名靠前的公司的满意度和留存率高出 47%。排名靠前的公司为开发人员提供一定程度的选择：通常在 2-5 个选项之间，以考虑到不同的需求和偏好，但限制了添加临时工具。领先的公司还通过利用低代码和无代码平台来释放 Developer Velocity。这些平台使普通用户能够在没有任何开发经验的情况下开发应用程序，帮助经验丰富的开发人员专注于最具挑战性的任务。例如，一家制药公司在短短一年内将其低代码平台的用户从 8 个增加到 1400 个，IT 部门外的商业用户现在能构建每月有数千个 session 的应用程序。在我们的调查中，以这种方式授权给「平民开发者 citizen developers」的公司在创新方面的得分比排名靠后的公司高 33%。营造有安全感 (psychological safety) 的文化那些能够让软件团队在安全的环境中进行实验、失败和学习的组织，其结果总是更好。知识共享、持续改进、服务型领导（即管理者的角色是赋予团队成功，而不是简单地监督他们）以及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都与卓越的业务绩效相关联。但是，最重要的文化属性是心理安全感 – 在追求创新问题解决的过程中，冒险是被允许的，并且受到保护。尽管大多数高管都认识到心理安全的重要性，但只有 20% 的人认为他们的组织成功地创造了这种文化。一家领先跨国银行的 CIO 告诉我们，「学习如何失败」是该公司向移动银行转型的最困难部分。在文化变革这方面表现最好的公司还投资于能够减少失败成本的系统。这些投资包括可控的发布、feature flags（在不重新部署代码的情况下打开或关闭功能的能力）和自动回滚等功能，以及允许团队进行建设性地复盘。一家名列前茅的公司的 tech lead 说「你需要实施保障措施，以迎接失败，所以我们把应急措施作为软件开发过程的一部分。例如，我们同时发布新版本与稳定版本」。除了促进心理安全外，DVI 得分高的公司更经常地认可员工的成就，公开认可个人和团队的努力，并奖励杰出的贡献。他们还通过定期举行特定主题的午餐会来建立强大的社区。他们还建立了团队与客户更直接交流的流程，例如通过 demo 演示和现场访问。全面的产品管理职能 (product-management function)产品管理不仅仅意味着确保按时和按预算发布。它是关于确保以正确的方式打造正确的产品，以提供优秀的用户体验。这也是产品管理在过去十年中变得如此重要的原因，也是它被列为 Developer Velocity 的第三大驱动力的原因。我们的研究考察了产品管理的六个方面：客户体验、战略技能、商业头脑、技术技能、领导技能和组织推动因素（如协助战略优先级、资金和采用收集产品指标的机制）。结果显示， 个体属性对 DVI 分数影响不大，而一个综合、平衡的产品管理职能影响大很多。产品管理团队不仅需要相关的业务和市场知识，还需要有强大的技术背景。在六个方面表现都高于平均水平的公司，其 DVI 得分比仅在一或两个方面表现居前的公司高 1.5 倍。值得注意的是，优秀的产品管理不是指离散的产品管理团队；开发人员和敏捷团队的其他成员越来越多地戴上产品经理的帽子，这能更好了解他们的工作如何与商业团队和客户需求相一致。长期以来，技术界一直迷恋于「明星开发者」的概念：能够以普通开发者十倍的速度生产的个人。虽然对指数的大小存在争议，但毫无疑问，最有才华的开发者本身就是引擎。由于开发人员和相关角色的需求量很大，挑战在于如何吸引和留住这些人才，并创造条件确保他们持续成功。我们的研究发现，除了前面讨论的工具对人才结果的影响外，与 Developer Velocity 最相关的因素是激励措施、多方面的招聘、丰富的持续学习计划、明确的职业道路，以及对团队健康度的主动关注。在保持软件人才的快乐和积极性方面，领先的公司都很有办法。一家领先的电信公司提供广泛的技能认证或「微徽章（microbadges)」，从初级的移动端开发到机器学习。此外，他们还创建了一个开发者大学，为开发者提供新的学习机会和在工作场所应用这些技能的机会。最好的公司也认识到了团队健康度在提高生产力和留存率方面的作用，他们会定期为开发者团队把脉，例如，在每一个或两个冲刺阶段后。调查、白板笔记和可视化仪表盘提供了即时反馈，团队可以利用这些反馈迅速解决问题并完善流程。全面的年度或半年度员工调查对于日常的一对一谈话也是一个很好的补充，深入了解共同愿景、领导力、动机和激励等主题。基础之上：采用开源和公有云 & 一系列新兴的驱动因素
虽然这四个核心驱动因素适用于所有接受调查的公司，但一个特别的因素成为了名列前茅的公司的最大差异化因素：开放源代码。对于那些已经拥有较高 DVI 得分的企业来说，开源是一个主要的加速器。数据显示，与其他的公司相比，排名前 25% 的公司采用开源对创新的影响是三倍，而且他们是积极的开源采用者，在这方面的得分比后 25% 的公司高 36%。我们发现，建立开源文化不仅仅是在于使用开源软件；它还延伸到鼓励在开源社区中的贡献和参与，以及采用更多类似于内部共享代码的方式。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区别是，DVI 的领先者在安全管理开源开发方面更为先进。许多组织使用集中的安全管理和自动化工具，可以在部署前扫描开源组件并修复漏洞。与这些领先的采用者相比，只有不到 20% 的公司采用了这些先进的安全措施。使用公有云作为 Developer Velocity 的催化剂，对非软件公司的影响尤其大。这对其业务表现的影响是软件公司的四倍。Developer Velocity 的好处也与采用程度密切相关：排名前 25% 的公司如果使用公有云，其 DVI 得分比后 25% 的公司高 32%。相比之下，部分转变带来的好处要少得多：处于第三梯队的公司比采用率最低公司的 DVI 只高 2%。此研究还发现了在未来 3-5 年内有可能提高 DVI 得分的新兴驱动因素。排名靠前的公司正越来越多地探索在开发工具中使用人工智能（AI）和机器学习（ML）。例如，一些公司已经开始使用人工智能来执行结对编程的各个方面（通常是一个人写代码，另一个人几乎在同时 review），提供自动代码审查和在低代码工具中使用自然语言处理。高管们认为未来将加速软件创新和影响的其他领域包括更依赖产品的使用数据，来帮助做出产品决策，以及自动化检测和补救生产问题。
提高 Developer Velocity 是一个旅程，而不是一场比赛。那些从软件投资中获得最大回报的企业是那些愿意解决根深蒂固的文化和结构障碍的企业，而这些障碍往往是最难解决的，也是最模糊的。那些在提供正确的工具、文化、产品管理和人才管理方面表现出色的公司，不仅能更快地开发出软件，而且还能交出更好的业务答卷。